美强惨/虐攻
瓶中的液体十有七八都被灌进嘴里,暮松看着他艰难的咽下去,这才松手放开他。
长夜身子一歪撑不住的倒过去,单手颤抖地扶着地,止不住地一阵呛咳。
发丝散过侧脸凌乱地垂下,混着凌乱的冷汗和液体,他咳得浑身都在打颤,眼睛细微地闭过时,竟有血迹从嘴角落出来。
“哼,装腔作势。”暮松从未出过南宫府,对于内腔出血这种情况没什么概念,他只知道自己灌的那药威力尚浅,要过约莫半个时辰才能生效,长夜八成是在用这幅可怜样子博人同情。
暮松当然不吃他这一套,拿木棍挑衅地敲了敲他的侧脸:“小嘴不是挺能说的,继续啊。”
长夜咽了咽喉间的腥甜。
他扫视一圈眼前站着的几个凡粟,恍惚间想起自己以前在教司署的时候。
教司署规矩严苛,凡粟间为了争夺被道师买下的名额,也会明里暗里的使心思。
他突然有些担心,不知道方才被灌进来的究竟是什么。
长夜想不了这么多了,一阵剧痛猛然袭来,猝不及防的呻吟从他的口中泄出来。
暮松用手里的棍子,碾上了他的伤口,将原本将将长好的血肉又硬生生捅开。
他疼得眼前一片漆黑,带血的手指颤巍巍的搭在棍子上,已经施不上任何力气。
暮松起身站到后面,哼笑一声叉着腰,命令道:“给我打!”
长夜的长相似乎格外容易激起人的某些欲望,尤其是被这些污秽的血迹沾染的时候。
此刻,就算旁人与他并无太大仇怨,也都想在他的身上踩一脚,把那些看似干净洁白的地方染脏,把他的脸上逼出更多情绪来。
那人的脚刚要踩上去,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出声制止:“住手!”
长夜已经被扑天的疼痛折磨得止不住蜷缩起来,眼睛和耳朵似乎都被血水堵住了,听不到什么动静,只是在意识的恍惚间,看到远处跑来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他恍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,仿佛又回到当年那个躺在雪地里,奄奄一息的样子。
那时候,愿意对他伸出手的,似乎也只有那么一个人。
封欢动用内息跃至长夜面前,挥开众人的围攻,将长夜从地上扶起来。
他回到住处没见到长夜,又听小揪说长夜到前厅去找他,便想出来找找人,看看自家凡粟能闲逛到哪儿去。
远远的,就看到一群人在僻静的走廊角落扎堆。
本意是想凑个热闹,没想到走近几步,看到的却正是长夜的身影。
当看到他满身沾血地狼狈的躺在地上,差点就要被别人踩在脚下的时候,封欢觉得自己整个脑袋像被人用抑制器轰了一下。
他的双眼几乎瞬间就胀红起来。
即便不用凑近,他也能感觉到长夜的呼吸已经滚烫得不像个正常人,连喘气的幅度都变得十分微弱。
他虚弱得像是翅膀一捏就要彻底碎掉的蝴蝶,只剩一半翅膀无力地搭在他的手里,鼻尖微微扬起的时候,被阳光映得像是随时都要融化掉。
封欢抬手擦去他嘴角的血痕,手指擦过脸颊时,却看到在半边脸侧有十分清晰的红印时。
封欢的手怔在原地。
这分明是被人用手掌扇出来的痕迹,攒出十足的力道,把半边脸都打的肿起来。
再加上他肤色苍白,这片红痕就变得分外明显。
像是一片洁白的纤尘不染的雪地,封欢平日里都只遥遥看着,从不舍得踏足半步,却在今日,被人囫囵踩了一脚。
封欢站起身,看向那个南宫霖的净气奴。
“哪只手打的。”
李长风的五官深刻,凌厉的双眼掩在比别人更深刻的眉骨下,暮松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比长夜更重的血腥气,不自觉地往后退:“李、李道师——”
封欢重复道:“哪只手打的。”
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。
封欢突然笑了,走廊里灌来一阵冷风,将他的道袍吹得一阵阵飘飞,像是仙风道骨的仙人,连他的笑也随意得近乎亲和,但他的目光里,却满是噬人的血气。
简直跟那天的厉诡如出一辙。
可不管怎么说,暮松都是南宫霖手底下当红的凡粟,李长风不会将他怎么样,就算真的罚,也要经由南宫霖的手送到教司署去。
想到这儿,暮松的胆子渐渐大起来,想着自己出声认个错,把这件事暂且糊弄过去。
他嘴巴刚一张,就看到李长风的手一抬,再一个动作后,有什么东西溅到他的眼睛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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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面有点血腥,小朋友不要看,给大朋友放彩蛋
下章让欢狗心疼一下小猫,顺便解决一下被强灌的药🍃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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